流明

水寒江静 满目青山 载月明归

【留白】风月

风神x月仙 

又名《当代神仙如何谈恋爱》 

写文最重要的就是开心!(说白了瞎写 (。

当然了希望你们看得开心 

 

 

 

 

“你怎么又来了?” 

 

“从月老那儿顺了两瓶玉露,请你喝啊。” 

 

月仙白敬亭住在天上,他空闲的时候就躺在自己的宅子里数桂花有多少朵。从来不去掺和其他神仙的生活,两千年来都是这样。 

 

但是最近几十年,老有一个刚上任不久的毛头小子——小神仙来打搅他清闲。 

 

多不久?四五百年而已。 

 

每次他只要跟刘昊然——那个小神仙,在庭院里对饮了玉露,月老隔天准会嚷嚷着气急败坏跑到他的住所,插着腰骂刘昊然。 

 

白敬亭见怪不怪了,月老把那小风神当做亲弟弟一样疼爱,哪次不是珍贵的玉露要多少有多少。 

 

他对着月老挥了下手,“都是你惯的,赖谁?” 

 

“我说你,喝了我的酒,胳膊肘还往外拐?”撒月老跟白敬亭关系不错,毫不掩饰语气中的揶揄,“我看你之前都不是这样的啊,当年瑶池蟠桃宴好说歹说都不去,怎么这会儿一个才来了几百年的小子,你倒还隔三差五跟他喝酒?” 

 

“你不也经常来找我下棋么,我哪次没答应?” 

 

撒月老耸肩笑两声,“我和你认识多长时间?你又和他认识了多久?”说完摆手离开了白敬亭的住处,只留若有所思的月仙站在原地。 

 

对啊,他们认识不久而已,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呢? 

 

在刘昊然提着两瓶酒闯进他的宅子时,他皱了皱眉,“你怎么又来了?” 

 

刘昊然当没听见,咧嘴笑着打开了酒瓶,“月老说这次是特酿,带来给你尝尝嘛。” 

 

白敬亭撇撇嘴,取出了两个酒杯。 

 

酒过三巡,两位神仙都喝得东倒西歪。撒月老的酒,从来都是随心放酿制的原料,有的喝上一堆都不醉,有的度数就很高。 

 

另一瓶还没有打开,白敬亭就已经软绵绵趴在桌上快滑下去了。 

 

他借着酒意,把一直以来的疑问倾吐了出来:“你…为什么总来烦我?” 

 

刘昊然还算清醒,他想,我总不能直接说,我喜欢你吧。 

 

小风神手指打着旋,一股微风便吹过头顶的桂花,细小的花瓣飘落在白敬亭头上。 

 

他凝视着醉得一塌糊涂的月仙,轻声说:“我就想…来看看你。” 

 

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是大概九百年前。按照人类的年龄,刘昊然才十六七岁,没有当上风神。师傅还没卸任,他还是预备役。但因为不久就会正式位列仙班,所以经常跟着师傅,结识今后会相处的各位前辈。 

 

路过月宫,这里不像其他神仙的住所,门口有人把守,冷冷清清的,刘昊然还没问,师傅便说:“这里是月宫,月仙就住在这儿。” 

 

“广寒宫吗?嫦娥前辈在这儿?”还没等师傅的下句,刘昊然就自己说开了,“玉兔是不是也在这里啊?这里的桂花香吗?” 

 

“臭小子听老夫把话说完啊!”师傅伸出手敲了他的脑门,“广寒宫在那边——”老风神指着百来米开外的另一座仙宫。 

 

刘昊然若有所思点点头,继续问道:“月仙是做什么的?” 

 

“我负责掌管月亮的阴晴圆缺。”月仙不知道何时站在了老风神的身旁,抱着手臂,“我不是嫦娥。” 

 

说着,他对老风神作揖行礼,“前辈。” 

 

刘昊然还没来得及看清月仙长什么样,人就已经推开门进了庭院。 

 

好像有股淡淡的桂花香。小风神悄悄揉了揉鼻子。 

 

在天庭里,自己的仙职被人认错,对每一位神仙来说,都是难以接受的。老风神又是气得要打刘昊然,“还没继任就得罪了人家,以后还怎么相处。这下可好,月仙素来不爱与人来往,你若是想赔礼道歉,还得多下些功夫。” 

 

刘昊然突兀地问了师傅一句:“他叫什么名字啊?” 

 

“自己去问!”老风神看他定定地站在月宫前,望着远远的桂花树,全然没有闯祸的意识,背着手摇摇头,“再看多久也没用,快点走了。” 

 

过了几百年,风神职位传给了刘昊然,他才终于得见了白敬亭。 

 

上任第一天,他把所有事情做完后就偷偷溜出了门,在天庭的各个花园闲逛,走了一会儿,很远就听见月老的声音。 

 

“王母娘娘的蟠桃宴你都不去?” 

 

“就说我不舒服。” 

 

刘昊然快步走进了些,刚好能看到月老背对着他,面对一个人游说。 

 

听声音他便知道是月仙,今天他终于有机会见到他一面了。 

 

月仙的长相很符合他的仙职了,眉眼间都是疏离的淡漠,但是却又说不出的漂亮。 

 

只顾看惦记了几百年的样貌,刘昊然完完全全错过了两人的谈话内容,等他想仔细听一阵时,月仙早就离开了,只剩月老坐在石凳上叹气。 

 

刘昊然在还没成为风神的时候,就和撒月老关系颇为融洽,他径直走到月老面前坐下。 

 

撒月老看他一眼:“别告诉我你一直在偷听啊。” 

 

“其实什么也没听见。”他才不会说自己看月仙看得呆了,不然照着月老这性子得给他们瞎牵红线。 

 

但如果是和月仙的话,也不算乱牵。刘昊然这样想着,撑在桌子上问道:“他叫什么名字?” 

 

撒月老心里正郁结着,顺口直接回答:“白敬亭。” 

 

这一听就是个神仙名儿。小风神在心里默默点头。 

 

“那他为什么不去蟠桃宴啊?”像他这种刚上任的小神仙,资历尚浅,是没有机会参加蟠桃宴的。 

 

撒月老长吁一口气,“看来你小子刚刚真没听见。”他清了清嗓子,“当年月仙的继任人选有两个,另一个是王母娘娘的胞兄,论资质是比不过小白的,他使了些计谋迫害小白,虽然最终被识破,但是碍于他的身份,天庭并未做出什么重大处置。这么多年,他一直介怀。但凡有那个人出现,小白必定不会在场。” 

 

“幸好小白天资聪慧,即使不吃蟠桃,潜心修行也不比大多神仙差。” 

 

刘昊然没想到,月仙的经历如此波折,他一直以为其他仙职的继任人选都只有一个人,就像他一样,顺利坦荡。 

 

他不管撒月老继续长吁短叹,曲起指节敲了敲桌面,问,“玉露还有吗?” 

 

撒月老晚上要参加蟠桃宴,也就坦率地点头应答,在刘昊然一溜烟跑走的时候才反应过来,“你要干嘛啊?” 

 

小风神扬着手笑道:“我又不能吃蟠桃,当然是去找人喝酒啦!” 

 

撒月老看着他的背影,心下了然,便也不阻拦他。以后每次蟠桃宴他都准许了刘昊然去他的院子取玉露,没承想他居然还得寸进尺了。 

 

“这两瓶我拿走啦,谢谢撒老!明晚我的那份蟠桃就当做回礼吧。”撒月老提出几瓶刚酿好的酒摆在桌上,还热乎着,一阵风吹过转眼不见了两瓶。 

 

刘昊然也修行到了可以参加蟠桃宴的资格,他却也是从来不去,说什么“不喜欢吃”就打发了撒月老的疑问,顺带着拿走两瓶特酿。 

 

撒月老咂咂嘴看着小风神跑远,内心估摸着,不久他就得有差事做了。这样想着,美滋滋打开一瓶玉露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,不错,跟老何两个人应该是够了,就暂且不追究那小子了。 

 

白敬亭对刘昊然的不请自来已经见怪不怪了。起初他只是蟠桃会那天才来找自己,到后来几乎天天到访,大半个天庭的人都知道如果风神不在自己的住处办公,准是跑去了月宫。 

 

要问白敬亭不怎么热衷与人来往的个性为什么默许刘昊然的到访,他也想过,这么多年来,或许自己是比较喜欢小风神明亮纯粹的笑容。 

 

还有待他的一片赤诚。 

 

刘昊然俯身捻去白敬亭头发上细碎的桂花,指尖拂过他眼尾的泪痣,看他闭着的双眼。 

 

他双手撑在白敬亭上方,想凑过去亲吻他,却在嘴唇快要相触时堪堪停住了,他可以感受到白敬亭的呼吸,但是此刻不被回应的心跳让他止步。 

 

小风神难得做事踌躇,他手上的力道一卸,往旁边翻了个身,仰面躺着看头顶的树杈,勾勒它们的形状。 

 

他眨眨眼,觉得有些冷,不知道月宫是否会这样一直冷清下去,多烈的酒都浇不暖。 

 

刘昊然站起来把剩下的那瓶玉露打开,闻着浓烈的酒香,他仰起头灌了小半瓶,辣得喉咙烧了起来。 

 

此时他看见白敬亭一手支起身,用力晃了两下脑袋,醒是醒了,但还有些醉意。 

 

月仙尽量稳着步子,朝庭院深处走去。刘昊然呆愣地坐在原地盯着酒瓶许久,才想起跟上他的背影。 

 

白敬亭走到院子里的水池边,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倒影很久,眼里的波光模糊了情绪。他伸手掬起一捧清水往自己脸上扑去。水面因此泛起涟漪,头发上的水珠顺着又滴落回去,他凝视着自己,没有注意到跟着他走来的刘昊然。 

 

小风神抱着手臂蹲下身,伸出一只手拨弄着水边的花草,借着余光去看月仙的倒影。 

 

他一抬手,风就吹过池子,把水中映出的一切都翻搅得破碎。 

 

刘昊然看不清白敬亭了。他便偏过头直接去看他,直直地撞进月仙的眼里,他看见了那些细碎而柔和的光,不知道是否因为醉酒,他觉得此刻的白敬亭比他们相处的任何时候都看起来更为温和。 

 

风神斗胆借着三分醉意,想去牵住月仙的手。 

 

白敬亭在刘昊然起身时伸出手想拉他一把,没想到小风神一瞬的错愕,失去重心就往后倒去,堪堪抓住了他的袖口。 

 

两人一起沉进了水中。 

 

岸上看不见的光仿佛都被这一池清澈偷尽了,白敬亭双手抓住刘昊然的肩膀,隔着水波与他对视。 

 

他们谁都没有想要往上游的举动,除了耳边被放大的水流的声响,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。 

 

小风神看着面前朝思暮想几百年的人,直接凑了过去。 

 

由于水流的阻挡,触碰前的几秒钟仿佛被无限拉长。白敬亭看见了刘昊然眼瞳中映出的他的脸,也看见了过往的一切。 

 

刘昊然拉着白敬亭浮上岸,又急切地把他压在一旁的地面上,啄吻着他的嘴唇,甜淡的桂花与酒酿的香气辗转在唇齿间,“我喜欢和你呆在一起。” 

 

撒月老听见院门推开的声音,没好气道:“我可告诉你啊,今天是没有玉露了,以后都别想了!” 

 

“以后不会再需要啦。”小风神雀跃地回答道。 

 

一听这话,撒月老转过身,看见刘昊然和白敬亭并肩站在门口,脸上立马变成调侃的神色,望着白敬亭,意有所指,“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?” 

 

白敬亭忍住翻白眼的冲动,嘴上也不饶人,“哪儿是我想来,我忙着呢。” 

 

刘昊然站在一旁笑了两声,牵过白敬亭的手走到撒月老面前坐下,撒月老见状,拍手笑道:“甚好甚好,省了我今后的玉露。” 

 

月仙的面子薄,一点不禁逗,霎时脸上蒙了层薄粉,他实在受不了撒月老揶揄的目光,转过头低声对刘昊然说:“快点弄完了走吧。” 

 

小风神喜滋滋地勾了勾他的手指,随即正色面对撒月老,还未开口便被他打断,“良缘已结,不用再牵红绳。” 

 

“你们只需要在我面前立誓。”撒月老站起身,负着手,脸上是一反常态的严肃。 

 

他于是看着他的两位后辈规矩地向他作礼跪拜,誓词无半分戏言。 

 

岁月漫长,余生共赴。 

 

fin.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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